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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灵接了过来，随后递给了欧长老：“我不曾有伤，长老你用吧。”
欧长老点了点头，接过了瓶子，拔开瓶塞猛地灌了一口，体内伤口之处出现了盈盈的绿色光泽。
忽地眼眶通红，转过头去，一步步沉重的走向后方。
那里，躺着一道无头的尸体。
“不死的可以再生，那死了的呢？”
他的声音极其沙哑，很是沉重，带着一点点哭泣的嗓音。
看着这个佝偻的苍老背影，姜亢心中又是一阵内疚。
猛地转身，看着天边斜斜的裂缝。
一道疤痕，一道天穹的疤痕，也是人们心中的疤痕，更是姜亢心中无法恢复的创伤。
即便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平定这一切，那这些已经死去的生命，又如何再来重生呢？
他抬起了自己的双手，盯着它。
“不曾想到，竟然会染上如此沉重的罪孽。”
“项羽。”
赤灵走了上来，妩媚的桃花眼微微的眨着。
“传言，是真的吗？”
姜亢身体一震，而后点了点头：“是，是真的！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因为我的自私……”
雪白的小手微微一紧，赤灵呼吸发生了变化，到嘴边的话语，也不由自主的被噎住了。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是不是罪孽深重？”
姜亢惨然的笑着，回头看着赤灵。
微微张了张小嘴，赤灵叹了一口气：“你不要太往心里去，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
“罪孽已有，跟故意不故意没有太大的关系。”
姜亢抬着头，吸着山顶的冷气，感受中空气那抹血腥的味道。
“跟我一块去项家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赤灵沉吟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道：“好吧。”
“我在外面等你们。”
姜亢抬着步子往外走去。
乌云渐渐飘散而去，月光有些凄然的散落下来，打在姜亢沉重的肩膀上，显得有几分落寞和萧索。
出神的望着那道身影，赤灵和花木兰心中都微微有些心痛。
“他不杀伯仁，伯仁却是因他而死。还是满地的生灵，他的心中的伤，是无法理解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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