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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方宁的手上就有了两杯血，一杯妖血，一杯人血。
而地上原本就像是快死了的灰鼠妖在方宁逼出血液的时候，他一无所动，但等到白玫逼出血液之后，不一会儿，他的脸上就出现了挣扎的痕迹，且呼吸急促，喉咙不断的吞咽，就像是在发馋一样。
方宁将两杯血液都放在了灰鼠妖的唇边。
杯子刚放下来，原本就快要死了的灰鼠妖在这一刻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忽然睁开了双眼。
只见他双目赤红，就像是疯了一样，直接往前一拱，将那杯妖血直接拱到，然后嘴巴立刻凑了过去，将倒出来的血液全部一口气吸干。
吸完后，他又伸出舌头就像是舔盘一样，将整个杯子添了个干净。
白玫作为五品虎妖，她的妖血质量本来就高，这灰鼠虽然只吸了一小口，但这么一小口也算是把他这条本来就快入灭的鼠命又给救了回来。
从头到尾，这只鼠妖对方宁的那杯鲜血都毫无兴趣，碰都没有碰。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血魔还挑起血液来了，只喝女子的血液？”
原本在牢外待着的玉婉这时候也进了牢房，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连连称奇。
她之前还以为这血魔是人性未泯，不愿意喝人血，这才强压住嗜血的本能，将自己硬生生差点饿死。
在将这血魔带回来的路上，玉婉几乎没过一会儿，就会兴起一掌拍死这血魔的冲动，但最后却都是因为这个猜想而没有一掌打死。
现在看来，这血魔似乎并不是像自己猜想的那样，是人性的光辉强压住了嗜血的本能。
“等等...这尾巴！！！”
而进了牢门后，玉婉这才看到了方宁之前用刀鞘将血魔的屁股刮下一半后才露出来的那条老鼠尾巴。
接着油灯的微光，玉婉确认这是一条尾巴，一条从他屁股根长出来的尾巴！
灰鼠的敛息天赋的确十分强悍，这一路下去，玉婉这个二品玄士都愣是没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但这并不意味着灰鼠很强，可以去做刺客，或者是做小偷什么的就所向无敌了。
事实上，他们的敛息天赋十分偏门，只敛息了鼠族的气息。
也就是说，他们的这个天赋，也就是让人认不出他们是鼠妖而已，不意味着他们可以当面潜行，或者尾随背刺。
不过，毕竟玉婉是二品术士，也算是老江湖了。
所以，当看到这条尾巴的时候，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我去，这竟然是一个灰鼠妖！！”
意思到这血魔的真身之后，玉婉不自觉的突然就有点脸红了。
亏她还以为这血魔是什么大毅力的人族，原来是一只鼠妖啊！
这时候，她再想起之前方宁逼出来的两杯血液。
不对，就算是鼠妖，那他凭什么只喝白小姐的血液？
玉婉的脑子可不傻。
方宁能想到的东西，她自然也想得到。
而且，对于炼血法的了解，她可比方宁全面多了。
这炼血法炼制出来的血魔之心形成的吞噬欲望是来自于对本源血液的渴求。
所以，修炼了血魔之心的人类，就只会对人类血液产生兴趣，其他的动物乃至其他种族的血液都不会促进血魔真血的凝练。
那么，相应的，现在有一只妖不知用什么办法练成了血魔之法，那么，他凝练出来的这颗血魔之心对血液的渴求应该也是同源的。
这就很好的解释了，他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吸食人血。
那是因为，他的血魔之心渴求的不是人血，而是妖血！
他一个妖，凝练妖族真血，肯定不可能用人血来凝练啊。
那么，他之前只喝白小姐的血液，那也就是说...
嘶！
白小姐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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