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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着，她丑态百出，歇斯底里。
但是，真的等到生命进入倒计时之后，她这时候才发现...
自己...
好像并没有那么恐惧了......
就像是在参加一场科举一般。
前面寒窗苦读数十年，只为一朝金榜题名。
但等到最后榜单出来之后，眼看着自己已经彻底落榜了，几十年的苦读全部变成了一场笑话。
心态不强的人的话，或许会因此直接精神崩溃，变成神经病，上演一场范进中举的反例子。
而心态刚强之人，便会感觉忽然卸下了千斤重担，只感觉所有的压力忽然松懈一空。
聂小妖，自然就是后一种。
挣扎了大半辈子，挣扎了几百年，最后，生命只剩下一天的时候，聂小妖这时就觉得。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我聂小妖...这辈子已经彻底结束了。
明天开始，我就会...不...魂飞魄散，已经没有明天了......
都说，人在将死之际，会开始回顾自己的大半生，寻找自己的执念。
而聂小妖在脑海里回想了大半天，才发现，她这一生除了欺骗和绝望就只身下算计和争斗...
聂小妖愣住了。
随后心中一声轻笑。
哪怕这样，又能如何呢？
我聂小妖，不！我聂柔！能从一介风尘女子成为炼神宗宗主，成为天下闻风丧胆的恶鬼罗刹——聂小妖，哪怕现在身死，我也算是活够了！
但是，仔细一想，这样的一辈子，是真的太累了。
辛亏自己已经没有下辈子了。
这样...也挺好。
不过，难道...我真的就没有什么留恋的吗？
想到这的时候，聂小妖再次愣住了。
因为，就在这句话刚在心中浮起的时候，一个人影就从心底迫不及待的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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