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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律声音温润，说起此事时唇角勾起，眼角带笑，好似像自己母亲分享心事一般。
谴锩，旖旎。
但是眼神无畏地对上皇贵妃的双眸，烛光打在他的眉眼，淡漠威严。
皇贵妃震惊李恪律的坦白，嘴角微颤，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只是脸色铁青，似乎被气的发昏，竟然后退几步，扶住了红木椅。
片刻，手指向李恪律：“你，你，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经不会产生感情了！这一定是你的错觉！”
慌乱之中，皇贵妃更多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在他13岁时肯定就不会再产生感情，虽然剥离的过程很痛苦，但是她每日都派暗卫监视他，绝无差错！
难道他只是想报复她，才用徐晚婉谎称？
原本泰若自然的神情凝固，只剩下不可思议与恐慌。
曾经被人抛弃、权衡的感觉再次涌来，她好像从李恪律坚定的脸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也有一种对自己儿子无法掌控的恐惧。
然而李恪律看见自己母妃有些失态的情形，自始至终语气和表情都是那般淡定平静，甚至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声音冷冽，一字一顿地启唇：“母妃，儿臣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您剥离儿臣感情的计划并没有成功。”
皇贵妃眼睛血红，不知是震惊还是气愤：“不……不可能！什么时候失败的？母妃只是让你无情，这样谁也没有办法伤害你！将来你成为帝王，也不会有弱点！这样不好吗！”
语气甚至有了质疑，苦口婆心。
李恪律似乎自嘲的笑了笑，是这样吗，还是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自己？
什么时候发现母妃对父皇的恨呢？大概就是在他苦苦哀求母亲不要再训练时，而留给他的只有母亲决绝冷漠的背影。
从那他才明白，原来他的母亲一直恨着自己父亲。
而来到帝都之后，他才了解到上一辈的爱恨情仇。
只是，如今的母妃心怀怨恨，眼睛早已经被恨意蒙蔽了双眼，所以她才会将父皇的另一个孩子流掉。
而他相信，父皇绝对清楚，以至于有了后来的柔妃。
互相报复又相爱异常。
而她把自己的念头与经历强加到了自己孩子身上，试图让他成为一个刀枪不入的人。
从未问过这个孩子的意愿。
“儿臣爱慕徐姑娘，孤已经向父皇请了旨，徐姑娘必为我的正妻，没有任何余地。”
皇贵妃歇斯底里：“你以为你现在能掌控一切？不可能！本宫绝对不会同意！你能保护她一时，能保得她了一世吗？”
“本宫绝对不会不会让她成为你的弱点！帝王本该就是无情！李恪律，记住你的身份！既然你如今无法斩断，那本宫就替你除了这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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