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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殿下说笑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眼看就要到朔华殿下的汤沐邑‘朔华九州’了,殿下希望可以先改道去金临城祭拜一下,然后再赶往南炎。”

韩白毅一听觉得火大,赶紧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说:“不行!随意更改路线,半路上出了差池怎么办?到金临的路途遥远,耽误了公主入宫吉时怎么办?公主金尊玉贵,一旦出了问题你们担待得起吗?”

“我们辰国境内安全的很,能有什么问题。去祭拜逝者而已,韩将军未免反映太大了些。你到底是真关心公主安危,还是害怕金临城的冤魂索命呀?”折桑起身,双手重重地拍了拍白毅的肩膀,讥讽的说着。

“太子殿下慎言!”

眼见折桑和白毅之间剑拔弩张,苗头不对,国舅哈青急忙出来调和:“好了好了,两国现在都已经成为一家人了,相互之间逞什么口舌之快?”

哈青转身向锦衣施礼,十分客气的说:“长公主殿下有何需求都是老臣分内之事,知尚书可否容老臣去协商一下,再给殿下答复?”

锦衣向国舅回礼,言辞不卑不亢的说:“劳烦哈大人了,殿下的意思是金临城她是一定要去的,这点没有商量的余地。再者说,两国既已重修旧好,一同祭奠金临亡魂,对南炎来说也是好事。我知韩将军一直忧心我辰国子民会因怨恨南炎而从中生乱,不过正如太子殿下所言,这里是大辰,国君不会让他们乱来的。几位好好考虑,什么时候考虑清楚了,殿下什么时候再启程。”

锦衣最后道了句:“下官告退。”便转身离开了雅间。

出来后,锦衣并没有急着回驿馆。她站在紫燕台最高处极目远眺,欣赏这眼前的迷人夜色和大辰的盛景繁华。离南炎越来越近了,她心里清楚,自己以后可能再也回不到大辰了。所以她要牢牢记住这里每一刻的美好,她不可以忘记这种眷恋母国的感觉。只有不忘,才能让她满怀希望的在南炎生存下去,而非一具没有根的行尸走肉。

“咯吱,咯吱……”一阵木头挤压的声音传来。

“知尚书好雅兴。”来着头戴玉冠,身披月白色披风,在月色和星光的映衬下温润谦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湘王龙湘川。

锦衣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这是阮籍的诗。”

“是啊,是阮籍的《咏怀》离与辰国告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心里难免有些惆怅。从前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逃出宫外逍遥自在,真的出来了却又总是舍不得。”锦衣说着说着又牵动了愁肠,鼻子一酸,眼眶湿红。

锦衣闭上眼睛微微转头,抬手遮住湘川投来的关切、同情和怜悯的目光。她强压下心中的愁绪接着说:“我们这些辰人,从出发的那天起,日子就是倒着数的。停留在大辰的每一刻对于我们而言都无比珍贵,我们不能让时间荒废,更不能让自己留有遗憾。朔华殿下是和亲公主,不管于公于私,金临都是她必须要去的地方。”

湘川认真的看着锦衣,凝重而严肃的说:“我明白,辰炎之战长达四年,两国的百姓都是苦不堪言。金临祸事因南炎而起,是我们对不起你们啊。”

锦衣没想到湘王与她会如此坦言,一时竞愣了神。

“怎么?没想到我会与你说这些?”

锦衣回过神来,浅浅一笑说:“确实没想到您会如此坦诚。”

“与聪明人说话又何必遮遮掩掩呢?我也曾上过战场上敌,所以我知道战争的惨烈和痛苦。那种折磨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深刻在精神上和魂魄里一辈子的梦魇!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这世上也只有无所谓社稷疾苦的锦衣玉食之人,才会如此乐得发动这一场场不义之争。”

清风拂过,锦衣能清楚的感受觉到他身上那种浓烈得难以化解的愁怨。她无法知晓湘川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她可以确信的是,这位湘王绝非世人所了解的那样简单。可以说,他展现给世人的一切皆是假象。她不过是伪装了自己的容貌,而湘王伪装的却是除了容貌的所有。

通常这种人只会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圣人,要么就是所图乃大的疯子。不论湘王是其中的哪一种,这都让锦衣察觉到了潜藏在其中的巨大危险。

“王爷既然如此明理,锦衣还请您帮忙多劝劝韩将军。”

“这是自然。正如你所言,南炎理应在这件事上拿出该有的态度来。金临之行对南炎而言,是好事。”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吹乱了锦衣的发丝。湘王脱下自己披风,想为锦衣披上。锦衣退了一步,笑着摇头谢绝了他的好意。

锦衣拂过发丝,对湘川说道:“入夜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也好。”湘王利落地收起了披风,随锦衣一同走下这高耸入云的紫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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